第 72 章
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贴近她的脸,轻轻吻过她雪白的面颊。
……
倾城呼吸变得极艰涩。
他的指尖划过润泽,染了难以察觉的水痕。
她在昏黄的烛光下,瞧他将指头压在唇间,暧昧地吻去那丝令人脸红的润。
薛晟很克制,仿佛他只是不经意地按下她欲的开关。
原来不经云雨,也是能软成这样子的……她闭眼轻轻地喘。
男人为她掖好被子,待她睡着了,方起身离开。
**
他们在河堤上放纸鸢,在墓园里给大夫人磕头,一同买了酒菜在小院里喝个半醉,在上元节的灯会上携手救助被踩踏的妇孺。
一起去看过邓婆子,一起去给余嬷嬷送年礼。
她在凤隐阁也接连遇到过薛诚和薛勤他们兄弟几个。
薛老太太一开始是不愿意答应的,替自己的孙儿不值,又觉得倾城出身到底低了些,给人做过婢女。时日长了,瞧薛晟为她蹉跎这些年,心里虽有些不情愿,口头上却也不坚持了。
两人相处得很融洽,他们哪一方面都很合得来,有些话他不需说她便懂,他也不是那种眼界窄小心眼的男人。
在大夫人病床前许下的诺言,他们几乎都做到了。
婚事似乎水到渠成,三年守制结束,他想给她也给自己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倾城是有过犹豫的,现下这样其实就很好,不生活在一起,彼此干预过问的就不那样多,生活习性也不必刻意为对方改变。一旦睡在同一个房里同一张床,需要拿出许多的感情和耐心去适应、包容彼此。
栾氏戳着她的额角骂她傻,“整个云州谁不知道你俩是一对?你都一十一三了,他不娶你,光这么拖着你,他不就是负心汉?”
这几年两人感情好的尽人皆知,连那几个惯爱做媒的婶子都歇了给倾城寻人相看的心思。
薛晟模样俊身世好,云州哪家青年能跟他比?周夫子在街角撞见过一人一回,瞧他们大大方方地牵着手,一路说说笑笑穿过闹市,仿佛周边的人群根本不存在,他们相视的目光里只望得见彼此。
他垂下想打个招呼的手,转身走进被他们忽视的人流。
又一年冬。临近年节,薛晟没有回京。
在古先生夫妇见证下,在左右四邻的哄闹中,他和倾城办了简单温馨的婚仪。
婚书上落下一人的指印,唱礼声中他和她对头拜下。
来观礼并任男方主事人的薛诚险些红了眼眶。
这么多年,他知道这两个人彼此都为对方付出很多。
兜兜转转,他们又走到了一起。
当晚红烛高悬,软帐熏香。
饮过合卺酒,他抱着她一同倒在帐子里。
多年倾慕,多年渴求。
他难免沉溺。
浮浮沉沉,她忆起最初。
那年他决心出走江州,林氏大闹一场,长辈们都来劝和,他安抚好了所有人,出得门来,独自立在庭院那棵枇杷树下。
她梳着双鬟髻,穿一条浅绿裙子,抱着一大堆杂物经过。
她望见那个笔直而挺拔的背影,心中暗暗地想,若是夺了这人去,倒也不错。
——他扣住她的手,越发肆意,潮水涌上来,倾城什么都不能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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