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乌云气急,喵喵喵直叫,高长松依稀听见他呼“天道不公” ,这就更让人无语了,不让他吃鸟而已,就扯上天道了,不能够吧?
其实陈子航看见高长松招呼驩头也一头雾水,那不应该全挡门外吗?
驩头闪进屋后,高长松贼兮兮地关上门,立刻跟陈子航说:“二师叔啊,可否把门锁死些,我怕乌云闯进来。”
他随后交代了鹦鹉的罪证,还表示:“便如此,也罪不至死吧。”
陈子航颔首,当然咯,他们是正经门派,喝杯酒就要命偿,那是魔道作风。
最后便是三堂会审,三堂分别是高长松、陈子航以及完全不在状态的驩头。
驩头:啾?
高长松解开定身术,如此,那鹦鹉便能开口吐人言,只是翅膀还被箍着,高长松审问他:“你如何日日飞入黄郎家中,扰人清梦?”
鹦鹉的说话声如他的歌声一般清脆悦耳,眼下门外守着虎视眈眈的猫妖,他自然不敢造次,恭敬道:“仙人有所不知,我本是杜康鸟之后。”
青天大老爷高长松打断道:“何为杜康鸟?”
原来这杜康鸟跟“杜鹃啼血猿哀鸣”的杜毫无关系,而是“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的杜康。
杜康,根据《史记》记载,是夏朝的国君,也是中国的酿酒第一人,据说他的酒香曾醉倒空中飞的鸟儿,五色鹦鹉说,他是那醉倒的鸟儿之后,才称自己为杜康鸟。
高长松听后也不大信,夏朝指不定还没有五色鹦鹉呢,总不成他是杂交出来的吧,他严重怀疑对方是自己好美酒,又要往来历上贴金,才自称为杜康鸟的。
鹦鹉泪眼汪汪道:“我夏五郎鸟生在世,从不做恶事,唯好两物,一是放声歌唱,二是品鉴经年的美酒,只要是方圆百里之内有美酒,都逃不过我夏五郎的鼻子,我那日偶过乌斯藏,便闻见了酒香,顺路找到古格镇黄郎家,才得以一品。”
高长松冷笑,摆出酷吏嘴脸道:“你撒谎。”他看鹦鹉大惊失色,指出道,“你说方圆百里,我这高老庄与古格镇最多不过十几余里,你能闻到黄郎家的酒香,怎闻不到我这里的?”他这儿可是酒坊呢!
而且……
“喝酒倒也罢了,你又何必唱那前朝曲调?”
鹦鹉嗫嚅道:“我……这不是酒香醉人,便想高歌一曲吗?”他慌忙辩解,“而且我这声,也不会将人扰醒,我学过一门法术,若是无灵力之人听我歌声便会两眼皮打架,渐入梦香。”
高长松心道:好家伙,还真是古代胖丁啊!
可看这鹦鹉,并不为无人欣赏自己的乐曲而意难平,相反,他应该是很高兴的,这样就有当酒水小偷的空档了。
高长松最后道:“死罪能免,活罪难逃,你既偷了酒水,便要做偿还。”他愤愤不平地想到,而且,自己可是接了一泡鸟粪呢,那不得公报私仇。
鹦鹉痛哭流涕,似在担忧自己的命运。
说是三堂会审,风头高长松一人全出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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