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印象中,那是个长相文弱的...)
, 伸出去的手鬼使神差地略过他的肩头, 挑向他的下颌仔细端详。
席初骤然屏息,感受着她手指轻捏的温度,与她对视一瞬,视线便压下去。
虞谣心情复杂地望着这张脸,一时在想梦里的那些岁月静好,一时又想他害了她的孩子。很是看了半晌,才蓦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她猝然收手,一时间极不自在,强作平静地找寻话题:“朕让素冠来送东西,你为何不收?”
席初平静垂首:“臣侍该死。”
“……倒也不至于。”她调理好情绪,伸手去扶,“坐。”
席初漠然起身,依言坐到了茶榻另一侧。二人间隔了一方榻桌,她看着他,尽量放缓口吻:“贵君看起来好些了?”
席初低着眼睛:“哮症不发便无妨,臣侍已没事了。陛下有什么打算,臣侍悉听陛下发落。”
这月余里,他一直在等她的又一次翻脸。近三载以来她总是这样的,看他快熬不住了,就容他好好养一阵,等他养好了再折磨他。
初时他心里存着侥幸,祈盼熬过这一遭她就能解恨,可时日久了,什么祈盼都磨平了。
现下他唯一的盼望,是她接下来的安排别与卫珂有关,他终是不愿向卫珂低头的。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怕。
虞谣无声轻喟:“朕没别的意思,你别多心。”
他安静坐着,没什么反应。
她温声续道:“下毒一事是和贵君蓄意栽赃你,朕心里有数了。但你们有旧怨在前,朕若追究此事,元君一案也不免再被议论,对你也不好。”
席初怔了怔,侧首看过来,眼中有些许惑色。
虞谣扛住心虚,摆出一脸坦荡,心平气和地问:“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你再说来听听?”
短短一句话,席初眼中的惑色荡然无存。
她眼看他的神情骤然冷下去,眉梢眼底都漫开自嘲:“是臣侍嫉妒成性,见不得陛下与元君伉俪情深,所以杀之而后快。”
虞谣抿唇,心下对这样的答案并不意外。
她在梦中已见过“她”曾经如何不容他说元君不好,现下得到这样的答复皆是她逼出来的,自不能怪他,她只想把当年的自己拎出来打一顿。
可她又并不甘心,略作思忖,再度探问:“那朕的孩子呢?”
“是一样的缘故。”他声色平静,“是臣侍容不下她,索性斩草除根。”
虞谣愈发地不知该怎么接话,沉默了半晌:“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
他倏尔慌乱,离席起身:“陛下……”
虞谣避开他的目光:“往事不必再提,日后好好过吧。”
说罢她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席初原正怔着,见状便又要施大礼恭送,被她伸手阻住:“免了。”
语毕她提步离开,那副白玉冠自是被留下了。她私心想着,接下来可让席初清静几天,她不必急着日日都来扰他,但可时常着人送点好东西过来。礼物总是能讨人欢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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