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月危
顾, 身为后辈, 韦相患病这许久也不曾去探望,着实有愧。不知府上现在何处?我好择日前往拜访。”韦谔道:“我们还是住崇义坊的祖宅。菡玉,择日不如撞日,我正为父亲的事愁呢,在这儿碰上你也是天意。你说的话父亲一向都愿意听,你跟我一同回去,帮我劝劝他吧。”菡玉问:“韦公怎么了?”韦谔道:“他的腿脚不好,连卧榻都下不了,今早不知怎么的,一醒来就说要去西内见太上皇,怎么劝都不听。我就是被他硬逼着来请大夫回去的。”韦见素性情和雅柔顺,从来只有他好言劝别人,还没见过他固执己见要别人劝的。菡玉问:“究竟何事如此紧急,非要即刻进宫面觐上皇?”韦谔道:“我也不知道啊,问他只说:‘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懂。’爹爹足疾已笃,平时我们伺候时都不敢挪动,如何经得起颠簸。菡玉,你帮我去劝劝他吧,你劝他一定听的。”菡玉道:“这样……我刚到长安,风尘仆仆,恐怕有些失礼……”韦谔道:“菡玉,你怎如此见外!什么风尘不风尘的,你来了就是帮了我的大忙,还拘泥于这等虚礼。”菡玉转头对小玉道:“小玉,那你先去前面的客栈等我,我去韦公家里一趟,很快就回来。”韦谔道:“菡玉,你这说的什么话!都遇上我了,还去住客栈,被父亲知道,定要骂我不懂待客之道了!这位小娘子,如不嫌弃,就与令兄一道到舍下一叙罢。”小玉素来率性,笑道:“正好我们盘缠不多,可以省下一笔住店的川资。多谢韦大哥了!”菡玉瞪了她一眼:“小玉!”韦谔道:“你这个妹子可比你爽快多了。别多说了,医馆就在前头,快走吧。”伸手来拉她。菡玉不着痕迹地避过,停了一步和小玉并行。韦见素久病不愈,韦谔和这家医馆的大夫早就熟稔了,进去不一会儿就带了一名大夫出来。那大夫被他连拉带拽,一边走一边说:“给事中莫慌,莫慌,韦公足疾并非急症,不急在这一时,让我把东西带全了再去。”韦谔道:“不用带全,一会儿你只管跟父亲说他不能出门就行了。”崇义坊与东市仅一坊之隔,四人步行不多时也到了。菡玉先让小玉在门房等候,才随韦谔入内室拜见韦见素。刚一进门,就听韦见素呵斥道:“二郎,让你去请个大夫,熟门熟路了怎么还这么久!耽误了大事,你担待得起吗?咳咳!”说得急了,一口气卡住,连连咳嗽。韦谔连忙道:“父亲息怒,孩儿在东市巧遇一位故人,因此晚回了片刻。父亲见到他一定高兴。”菡玉上前拜道:“韦公,在下吉镇安,一别经年,韦公可好?”韦见素乍见她也吃了一惊,脱口喊出她原先的官职:“吉少卿!”随即喜笑颜开,“你来得正好!来得正好哇!快,随我一同入宫去见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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