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八·月悼
出。”
菡玉趁机道:“西域各国士兵还未安排营地,不如让他们与回纥兵一处驻扎。”
广平王道:“少卿所言正合我意。仆固将军,就由你率领西域各国兵卒,与回纥一起到浐水东岸扎营,等候军令。”
仆固怀恩望了菡玉一眼,拜道:“臣谨遵大王调度。”与叶护相携离开。
菡玉暗暗舒了一口气。广平王看看李泌,笑道:“不知这样安排,少卿满意否?”
菡玉微赧,说:“大王心怀仁厚,真乃华夷之主。”
广平王道:“其实这也都是先生给我出的计策,居然和少卿想到一起去了,你们俩真不愧是师兄弟。”
李泌但笑不语。菡玉道:“早知大王已有打算,臣实不该出言冒犯。只是攻克东京之后……”
广平王道:“西京为贼反复劫掠,财物尽输范阳,府库寸帛无存,只好先以东京推托;安禄山在洛阳称帝,安庆绪也是穷奢极欲,洛阳倒是府库充盈。回纥图财,克城之后但以府库金帛赠赂,还省去他们抢掠的功夫,当可保洛阳百姓安然。”
菡玉道:“大王如此为百姓着想,众心所向,何愁两京不定!”
她这句话倒是说中了。广平王这次劝退回纥,大得人心,官军入城时,长安百姓不分男女老幼纷纷出家门夹道欢迎,连城中杂居的胡人都来迎接,四处传颂广平王有仁主风范。后来此事传到皇帝耳中,连皇帝都说:“予不及也!”
李泌随广平王入城不久,下午皇帝便从凤翔遣使来召他回去。菡玉送他到城西金光门,李泌还有些不放心:“玉儿,我近几日都不会回来,你一个人留在军中,周围全是男子,要自己小心……”
菡玉笑道:“大哥,我在朝这些年,周围也全都是男子,不是一直没出纰漏?”
“还说没出纰漏……”李泌说了一半打住,“以前你自己有住处,不像军营里要和别人同行同宿。”
菡玉只当不觉:“对了,我在崇化坊租赁过一处寓所,还有许多家当落在哪里,欠了人家一年的租金了,不知房主还在不在。如果有幸没被清扫出门,倒可以去那里居住。”
李泌道:“这样也好。”又嘱咐了她几句,二人在城门话别。菡玉目送了他一阵,自己掉头打马往东走。刚走出去几步,忽然听李泌在后面喊道:“菡玉,此处往南过两坊就是崇化,你怎么往东走?”
菡玉回头冲他挥挥手,调转马头改往南行。经过崇化坊口时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看了看。没想到她租赁的屋子还在,行李物什被人翻过,倒是一件没少,想来是叛军掳掠时也嫌她的东西不值钱。屋里落了厚厚的灰尘,房主一家早就往乡下逃难去了,坊里邻居也不剩几个人。她心想正好有个落脚的地方,便把屋子略微打扫了一下。
出门时已是黄昏,阴天天黑得早,她沿着崇化坊北面的街道一路往东,到宣阳坊时天色已经擦黑了。宣阳坊有许多达官贵人的宅邸,以前坊正总是特别严格,宵禁前一个时辰就开始在坊门口盘查,她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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