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36
新的一天伊始,江北舞团召开全体半小时的会议,一来确定吉赛尔团队的训练课程,二来宣告栽星计划的初始方案,目前每周两次对外公开直播,起到宣传的作用。
初次面对镜头,团里好些小姐妹都不适宜,总是会躲,后面慢慢开始习惯直面镜头,还学会抬手打招呼。
芭蕾到底较为冷门,直播间刚开始人气并不高,负责直播的老师将镜头对准宋时舒,让她笑一个。
她似乎沉迷于训练中,表情显得呆愣,抬手招呼:“早上好。”
“你训练糊涂啦,都已经是下午了。” 老师笑道,拍了下她的背,“你是我们团里最漂亮的美人儿,得多入镜才能提高我们舞团的人气。”
经过老师的怼脸拍以及训练厅活跃的气氛,直播间里的人气渐涨,有不懂行纯看戏的直男,也有想给孩子报兴趣班的宝妈,弹幕也渐渐多起来。
宋时舒一直有固定粉丝,人不多,同行的学妹们居多,因为芭蕾冷门,不会出现饭圈那样天天打榜蹭的现象,栽星计划有意多多培养人气,为的是给予群舞们更多亮相露面的机会,出发点是好的,对更想专心训练的宋时舒而言兴致不大。
休息之际她胳膊搭在走廊栏杆上,眺望远边的天,浅蓝色地像海,飘着白色的船。
“你今天有心思?”
身后传来亲切的女声。
看到是慕微凉,宋时舒侧眸应了下,“没。”
“那怎么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慕微凉笑着问,“总不能和林大姐学,被外界影响跳舞的心态。”
“我没有。”她否认。
外面因素无法影响到她的心态,只有在休息的间隙才会想其他事情。
今天手机里没有收到一条谢临的电话或者讯息。
不像以前,中午会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如果没空的话也会问她吃的什么,大部分时候会消遣她饭量不如谢二狗多。
和秦付吃饭被他撞见的事,就像一堵墙突然落在二人之间。
狗男人小气就算了,还不好哄,昨晚一副只要做完就一切好商量的样子,吃干抹净后穿衣服走人,一声招呼都不打的。
坏透顶。
她无瑕去想这点小事为什么让他那么在意,更在乎的是如果一直这样僵持下去的话不是回事,还是得找机会和他谈谈。
昨晚被他折腾久了,她今天训练的手脚都显得疲乏。
吃饭的人都这么累,做饭的岂不是更累。
想想那几小时的持续耕耘,比她训练的难度高出不少,难道说他今天在公司偷偷补觉去了,所以没空打电话给她。
这种可能性较大。
她翻着手机,既然如此,她先打过去问问情况吧,下午时分,就算补觉也该醒了。
“喂?”
她试着喊一句。
没有听到熟悉的男声,取而代之的是小李官方化的陈述:“谢太太你好,谢总在召开会议,手机暂时由我保管。”
“开会?你们天天开会的吗。”
本来是玩笑的讽刺,小李认真点头,“是的。”
“他怎么还有力气忙开会?”
“……”
小李没听懂谢太太的话是什么意思,规规矩矩地解答:“最近项目出了点问题,谢总从早上一直忙到现在,午饭还没吃上一口,谢太太如果有什么话的我可以替您转告。”
忙到现在还没吃饭吗。
宋时舒意识到那男人精力不是一般的好,白天忙那么久晚上还能来忙她,以后她还是少招惹的好。
“没什么事情。”宋时舒停顿,“他要是没空接电话就算了,你让他开完会后去吃饭吧。”
“好的,我会转告他的。”
“你们这段时间都很忙吗。”
“是的,今天晚上还要去海城出差。”
还要去出差?
宋时舒一个咯噔,怎么事情都赶一块儿去,她还想着晚上和他好好谈谈。
一天下来没和谢临说过话,思维杂乱,心头落空,猜不准他是真的出差,还是气得不理她。
打开他的微信,两人的对话框聊天寥寥无几,翻到上面还有她之前给他的转账,是便利店的油盐钱,没被接收退回来了,婚后除了过问基本要事没有多余的聊天。
当晚,宋时舒躺靠在床上,思来想去,编辑几条求和的信息。
【到海城了吗?都不给我打电话的吗?】
【老公你不会还在生气吧QAQ】
【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不行吗,我知道瞒着你去谈合作是我不好,也不该和秦付走得那么近,但我和他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我现在只在意你。】
扣完肺腑的小作文后。
那边跟拉黑似的毫无动静,一句话都没有。
像是她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一分钟不回。
大概率是不爱了,错付了,啪完就走的渣男罢了。
越看那些文字越觉得肉麻,宋时舒小手点击屏幕,迅速撤回,忍不住骂了句:【狗男人。】
海城,手机不断震动的谢临刚点开屏幕,便看见小媳妇明晃晃挑衅的三个字。
他:【?】
宋时舒:【?】
谢临:【前面撤回的话是什么。】
宋时舒:【你都说是撤回了,那我干嘛给你看。】
谢临:【……那为什么发出来?】
宋时舒:【手滑。】
他并无太在意,【我在外面出差,至少三天后才能回去。】
【哦,我不想你。】
【我没问你想不想。】
一个平A,把她大招都给骗出来了。
宋时舒小手戳着屏幕恨不得把狗男人三个字刷屏,最终心平气和地拍着胸口,算了,不和谢二狗的爹计较。
熄灯后,窝在柔软的被褥中,一个翻身看见旁边空荡荡的位置,脑海里不自觉浮现熟悉的面孔,她听见自己心脏蓦然跳动的声音。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宋时舒恢复婚前的过往生活,照常训练,偶尔和唐思思搭饭。
唐思思最近忙于星华社的工作,加上宋时舒婚后的缘故,两人好久没在一块儿吃饭逛街,难得一次聚餐,订了家韩式烤肉。
“谢临出差了你才想起来找我。”唐思思边烤肉,没忘记拿宋时舒开涮,“果然重色轻友。”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之前比赛的事。”宋时舒唏嘘,“我还想问你呢,最近怎么跟恋爱似的,都不和我唠八卦了。”
以前总是会敲她谈各种八卦。
唐思思本身做媒体这一块的对八卦信息敏感且吃的都是一线瓜,和闺蜜分享是她的乐趣。
唐思思用夹子给肉翻面,立刻否认,“没有,我一牡丹能谈什么恋爱。”
“你不是和郭子走得挺亲密的吗?”宋时舒问。
“瞎说什么,我和他能有什么事,他们那帮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唐思思说到这里,停顿,“我没有针对谢临的意思哈。”
“没事,你随便针对。”反正和她没关系。
现在的谢临和之前出入太大,仿佛脱胎换骨似的,能让先前浮浪滥情的人按部就班的听从长辈安排,按部就班的结婚生娃,不是件容易事。
“我真不是针对他。”唐思思抬手保证,“我是想说他和郭子那帮人不一样,好像听别人说过,他以前不学无术都是假象。”
“假象?”
“估计和谢家有关系吧。”唐思思推测道,“如果表现得太优秀很容易遭人嫉妒,听郭子说他父母过世得早,家里都没有庇护他的人,以前养的狗都被人下药毒死了。”
所以不断降低存在感,一个玩世不恭知道泡妹的公子哥是不会有出息的,只要表现得平平无奇,就不会被人惦记。
连身边的狗都被毒死,那谢家以前得有多恐怖,他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宋时舒倒抽一口凉气,脑海里不知怎么浮现出谢家姑姑的面孔。
但谢诗琪和谢临表兄妹关系不错,姑侄两应该也不会差吧。
宋时舒狐疑的目光折回,落于对面,“我就知道。”
唐思思:“?”
“这种隐秘的事情郭子都和你说,你还说你们不亲密?”
“……你这个脑回路。”唐思思败服,给自己满上一杯啤酒,“我和他根本不可能的,最近老是被喊去喝酒唠嗑,你知道郭子的嘴,502都封不住。”
“那兄弟的事,也不会随随便便说的吧。”
唐思思:“喝醉的时候我和他玩坦白局。”
宋时舒:“?”
又玩这些游戏?
对面的眼神过于犀利,唐思思心虚地喝了两大口啤酒,“没坦白太多,我就交代之前我们初中那会儿被十几个小混混拦路的事……当时咱们可害怕了,好在后面不是被好心人给救了吗。”
这事儿宋时舒印象深刻,她从小漂亮到大,最开始脱离大小姐生活时天真烂漫,对人没什么防备,好欺负的漂亮妹妹最容易获得小混混的青睐。
当时吓惨了,周边漆黑,没其他人,关键时候交叉口有好心人出现拖延时间,救了她们两一条小命。
“这事不算什么秘密,说就说呗。”宋时舒坦然。
“秘密倒不是秘密,就是郭子听完后一直搁那里笑,说他以前和谢临在小巷子里也英雄救美过。”唐思思啧啧两声,“就他还救人,我反正不信,他们那帮人不合伙去欺负人都谢天谢地。”
迟到早退,逃课上网,泡吧打架,十几岁年纪的男生特别叛逆,啥事都和别人对着干。
圈子里那帮富二代尤甚,寒门子弟苦读十年为求出头,大家在起跑线各自努力,而他们生在终点线上,要风要雨得雨。
不知是不是巧合,英雄救美的地方都在小巷子,宋时舒心里咯噔了下,若有所思道:“他们本质不坏的。”
“本质不坏,但性子恶劣,为了点小事就隔三差五打架,有几个还进过局子,不过没一天就放出来了。”唐思思感慨,“个个都很混,也就秦付像个人样,不怎么闹事。”
秦付像个人样很大程度上是他不敢忤逆秦兰馨,就算叛逆也有个度。
“别提秦付了。”宋时舒提起这名字不由得烦闷,“之前我只是和他出现在同一个饭局上,谢临一直揪着这事不放。”
“吃醋了?”
“嗯。”她叹息,“真难伺候。”
“你不是说你们是联姻吗,各过各的嘛,这点小事有什么好吃醋的。”唐思思摊手,“通常来说,男人的占有欲只针对自己喜欢的女孩。”
宋时舒咬着吸管,眨巴两下眼睛,“应该不是这回事吧。”
“怎么不是这回事了,打个比方说吧,狗护食对吧,对自己喜欢吃的食物或者玩具它们才护着,有很强的占有意识,不允许其他狗靠近。”
宋时舒听懂了,“但你用狗比喻的话实在是……”
唐思思:“不妥?”
“太恰当了。”
“6。”
话这么说,宋时舒不至于信以为真,就像她不爽谢临和林知璇之前就认识的关系,大概是因为谢太太身份被冒犯到而感到不开心,并非因爱生恨的感情。
他应该也是。
约完饭,宋时舒开车折返舞团。
先前常停的车位上坐落另一辆绿色的帕加尼。
这车似乎是秦付的。
她没太在意,不急不慢停到另一个位置,绿色跑车上的人却已经下来了,直挺挺站在车前,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脚踩高跟,这样的场景略微熟悉。
上次夏黎约她见面也是这般行头。
宋时舒迎着午后的光走过去,“有什么事吗。”
没有打招呼,这回直接找上舞团,可见对方的态度有多急迫,她这般的气定神闲让夏黎更加气急败坏,“你还有脸问我什么事。”
“这是舞团训练的地方,没有允许是不能进入参观的。”宋时舒轻袅袅一笑,“如果是谈私事,不好意思,没空。”
说罢,推开前方的人径直走去。
“宋时舒,别敢做不敢当,你有本事让秦付撤回我的资源,没本事承认是吧。”
周遭还有其他人在,不想把事情闹大的宋时舒皱起眉头,停住步伐,“我真是被你们两个烦透了,不愧能凑一起,一样的自以为是。”
一个自以为是得不相信她真的结婚了,还觉得他们有复合的机会。
另一个自以为自己从垃圾桶里捡到妈宝男宝贝着,一言不合就觉得别人要和她抢破鞋穿。
这样的人不走在一起真是对不起月老牵扯的红线。
夏黎高跟鞋踩得砰砰响,快步站到她跟前,哪怕宋时舒穿平底鞋,清瘦的身形和气质都反压一筹,她只能提高音量拔升气场,“我就知道你这种人最有心机,表面上和秦付分手,实际吊着他玩弄他,宋时舒,做人大方一点,既然分手就别再纠缠他。”
“所以你是以他女朋友的身份教训我的吗?”宋时舒环手抱胸,“没记错的话他并没和你在一起,捧你给你资源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现在突然说撤回资源,你觉得是因为我在嚼舌根?”
夏黎面色难堪,“就是你,你们之前不是在一个饭局上吗。”
“那你应该也知道饭局上还有我老公,我当着我老公的面嚼你们舌根是很无聊吗。”宋时舒字字珠玑,“而且,就算我嚼舌根让他离你远点又怎样,他如果爱你的话会听我的一面之词吗?”
说白了,夏黎就是高估自己在秦付心中的地位。
自从饭局后秦付持续一段时间的萎靡不振,无法再自欺欺人,知道宋时舒和自己的好兄弟真的结婚了,而他没有挽留复合的机会。
悲愤之余,他把造成这种后果的因素归根于夏黎身上。
如果不是她主动来勾引他的话。
宋时舒不会和他分手。
而夏黎的目的太简单了,装可怜白莲花,甚至没有真情,接近他不是为了炒作就是要他能捧她的财力和资源。
愤怒之际,他全部给掐断。
让夏黎骑虎难下。
夏黎彻底慌了。
在此之前好好的,眼看着她快要搭上秦付这条大船,却在他和宋时舒吃过一顿饭后全然泡汤,她不得已只能来找宋时舒这个罪魁祸首的麻烦。
连宋时舒怎么嚼的舌根都不知道,先扣一顶大帽子再说,如此小丑行为,宋时舒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口水。
眼神轻蔑而不屑地别过去,时候不早,她还要急着训练呢。
“宋时舒。”
夏黎突然叫的这一声很是无力无奈。
“你既然分手了,能不能别打扰我们,你知道我这些年有多不容易吗。”
说实在的。
宋时舒得感谢夏黎这个人的存在让她在婚礼之前就看清秦付的真面目。
所以出于一点点的同情她多说几句废话:“你的事情我没作任何干涉,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多讨好秦付,男人是需要哄的。”
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不由得冒出谢临的面容。
男人是需要哄的。
他那种的,最难哄。
秦付对夏黎来说应该简单很多,就算撤回资源,但她还能开着他的车过来,说明他可能只是一时上头的生气。
“那你去和他说。”夏黎越来越过火,“我说什么都没用,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来解决。”
“……”
宋时舒指了个方向。
夏黎:“什么?秦付来了吗?”
宋时舒:“精神病院在那边,你也去看看吧。”
本来随手指的方向,却一语成谶,不远处还真出现秦付的身影。
“他怎么来了……”夏黎顿时惊慌失措,想找个地方东躲西藏,所站的位置过于明显,早就被那边的男人给瞧见了,他快步走来,脸色不明。
宋时舒瞧着那辆骚包的车,都把人家的车给开来了,人家还不能通过定位找到自己的车吗,搞不懂夏黎这些年拍过不少戏,手里有点钱,没必要开别人的车,彰显她和秦付的亲密关系。
秦付额头阴沉,快步上前抓住夏黎的手,“你来这里做什么,跟我回去。”
“放开我,秦付。”撕破脸皮,夏黎不像之前那么柔弱小白花,硬是甩开手,“我去哪里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情侣拌嘴,双方都在耍脾气。
宋时舒的位置就显得尴尬多了,按理说这事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但如果不解决清楚的话,夏黎这样疯疯癫癫的,搞得路人都觉得是宋时舒欺负了人家。
三人同台少不了一场好戏,周遭已经有人好奇围观。
兴许是宋时舒和谢临这件事让秦付清醒许多,这次难得表现得像个男人,划清彼此界限,“夏黎你能不能别闹了,这件事和舒舒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关系吗?那为什么本来说的好好的女主角换成别人,你不是答应给我的吗?”夏黎不依不饶。
“因为我想通了,我不想和你再有瓜葛。”
这句话无疑直戳心扉。
男人一旦变脸就是这么快,之前能为她披荆斩棘,转眼翻脸不认人,夏黎彻底恼火,“那你凭什么现在才想通,之前和我在同一家酒店的时候怎么没想明白。”
秦付脸色铁青,“夏黎!”
“你知道我在娱乐圈往上爬耗费多少心思吗,辛辛苦苦炒绯闻结果你要和我划清界限,推掉档期做你投资的女主角结果你说换人,你还有良心吗?”
恼羞成怒起来,夏黎顾不上自己是女明星的身份,抡起拳头去捶打秦付,他仓促地应着,不方便对女人动手,冷着脸的劝说毫无结果,只能抽空让宋时舒先走。
“别走,不把资源还给我谁都别走!”夏黎眼见着有人要走,二话不说追过去拉住宋时舒的衣角。
发起疯来见谁咬谁,宋时舒皱眉回头,刚扯走衣角,腕部突然传来痛感,夏黎的爪子正死死抓着肌肤,五指都经过专业美甲师修理过,锋利又坚硬,眨眼功夫,白皙的一截手腕被扯出红色的血印。
见血了。
肌肤越白,血迹越显得鲜红透亮。
宋时舒眉尖蹙起,一把挥开她的恶爪,“你疯了吧见谁都咬。”
练舞的力道都不轻,夏黎一整个脑子昏沉沉的,手被挥走后全身的重心偏离,踉踉跄跄地退后,踩到一块不平整的地面,失控地摔倒在地,两只手磕在地面上支撑,掌心也被石子划出血迹。
饶是如此狼狈还不依不饶的,拍拍手要冲过去继续算账。
两人同时受伤,秦付瞳眸放大,选择去宋时舒的跟前安慰,“舒舒……你没事吧。”
得到的只有冷眼。
他的衣角也被扑过来的夏黎拽住,失去资源的她理智全无,不再维持昔日的白月光形象,拉拉扯扯得秦付终于忍无可忍,掰过夏黎的肩膀将她往旁边一推。
再次摔倒在地面的疼痛和眩晕让夏黎愣了许久,昔日温文尔雅的秦公子充红的眼底只剩下宋时舒。
而白月光变得可有可无随便欺凌,随着心境的降温,夏黎大脑渐渐平息,理智回来,这场闹剧得以暂停。
目光仍然呆愣地停留在推她的男人身上,此时他不断地去安慰宋时舒,想要看她受伤的手腕,想要和她道歉。
“我没事,你们走吧。”宋时舒一点都不想再和这二人纠缠,不动声色放下袖子,“别再让我看见你们两个。”
说不出生气愤怒,只有冷淡。
这二人一个比一个无语。
私底下怎么闹都行,非得跑这边来。
唯一让人感慨的可能就是……夏黎还挺有事业心的,不是为了争夺男人,一心要的都是秦付背后的资源。
宋时舒边走,低头扫过手腕上的伤处,抓得很深的两道口子,血迹浸染到掌心。
那边的二人还在扯皮,路人兴致勃勃地围观。
而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有人无声无息地收起手机,保存好刚才拍摄的一幕。
露台之上,日光明耀。
林知璇笔直地站在挡板前,身骨傲然,居高临下的目光扫过楼下的闹剧二人组,扫过宋时舒,也扫过另一个偷拍的人。
正如那句谚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唇际泛起冷笑,舞团的友谊,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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