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体是什么草, 其实就算看得清他也不懂。看着看着, 我看见他把一张纸烧在药臼里。
当时还觉得挺奇怪,回头就跟我奶奶说了。我奶奶说“傻子,那是烧的符啊。”还一再告诫我说,以后不准去看了,她生怕老头发现了不给我治。后来我听她跟我爷爷说,说我这病发得蹊跷,老头在药里还专门烧了符,是不是我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然后我奶奶说,回头她问问老头。快吃中饭的时候,老头出来了,把弄好的药敷在我那个最大的血钉子上。我奶奶便问他我这病是什么东西引起的。老头说得很玄乎,说你们知道了对你们没什么好处,叫你孙子以后别在外面乱吃东西就是了。我奶奶跟我爷爷一打商量,便把怀疑对象集中在--户人家。在我发血钉子之前,我们在那户人家吃过饭。我奶奶就怀疑他们给我下了盅。盅这东西在贵州那边的苗区比较盛行。在我们那里也有传说,但实际上没见过谁养盅或谁中过盅。而且,盅毒--般是内毒,伤内脏,比如肚子痛,肚子鼓胀,好象没听说有让人长疮、长血钉子的。后来,我们家就与那户人家不来往了,特别是我奶奶--直很痛恨他们,认定就是他们害的我。其实,也有可能是冤枉了他们,毕竟没有什么证据。老头也没有直接说我是中了盅。很多年以后,我遇到另外一一个挖药的老头,就是我在前面木客那个故事里提到的那个,他倒给了我另外一种解释,我认为或许更靠谱一些,这个后面会说到。
话说老头把他的药敷在我那个最大的血钉子上,五分钟不到,黑色的血和白色的脓就汨汨地流了出来,开始是很细的慢慢的流,后来就象啤酒瓶往外倒啤酒--样,大量地涌出来。不到一小时,脓血就流完了。整个血钉子就小了一多半,只是一一个肿块了,痛感也轻了许多。那药敷上去凉丝丝的,我闻出了我们那一种鱼腥草的味道,这种草在我们那的沟渠边常有,至于其他成分,我就不知道了。老头说,第一贴药把黑血放光,明天第二贴药就把肿给消了。果然,第二贴药敷下去,肿就消得差不多了。我爷爷奶奶对他是千恩万谢,说我们真是遇到神医了,真是救命恩人哪,这样下去-一个星期都要不了,就能好了。老头说,且慢着,这还只是第一步。现在的关键是要“断根”,就是不能好了一一个,又长出-堆新的来了。
老头给他们就打了个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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