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康熙带着太子走入殿内。(quyoulai)•(net)
佟贵妃忙带着众人起身请安,胤祚、四阿哥和五阿哥也上前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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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壮实健康的几个孩子,康熙眉眼里满是欢喜,同时也越发期待恭亲王常宁能送回一个好消息。
众人重新落座。
康熙抿了口热茶,顺势提起刚才的话题:“皇玛嬷,皇额娘刚才是在笑什么呢?”
一回想刚才的事,皇太后又忍不住笑了。
她乐得前仰后合,捂住肚子哎哎叫痛,闹得康熙那是一脸懵。
太皇太后的嘴角也往上扬起。
她招手唤来三个孩子,笑眯眯说道:“三个孩子比赛呢。”
康熙恍然:“原来是这事。”
他心情不错地唤来五阿哥:“胤祺上回输给胤祚了对不对?现在赢回来了吗?”
五阿哥昂首挺胸,骄傲非常。
他嗓门奇大无比:“回禀汗阿玛,儿臣赢了!”
康熙哈哈一笑:“很好。”
然后五阿哥又噘嘴道:“只是,又输给四哥。”
康熙扬了扬眉:“胤禛也参加了?”
他摸摸五阿哥的脑袋,笑着安慰道:“你年纪比胤禛小,输了也是常事,下回再接再厉就是。”
五阿哥慎重点头:“嗯!”
他握紧小拳头,小声嘟嚷着:“我一定会赢!”
看着五阿哥的气势,康熙很是满意。
他给予鼓掌作为激励:“嗯,就要有这个气势,汗阿玛相信你可以的!”
话音落下,皇太后再一次喷笑出声。
她倒在软榻内,眉梢眼底满是遮掩不住的笑意。皇太后哎哎叫痛:“噗哈哈哀家的肚子哦……”
五阿哥不乐:“皇玛嬷!”
皇太后连忙收敛笑容,支棱起来:“皇玛嬷当然也是相信……噗嗤胤祺可以的,噗哈哈!”
康熙敏锐意识到不对劲。
等发现不少宫妃也在偷笑的时候,他内心那不详的预感更加强烈。
三个孩子不会又闹出什么事吧?
康熙抹了一把脸,慎重询问五阿哥:“胤祺,说起来你们三个刚刚是比赛什么啊?”
五阿哥天真无邪:“尿尿啊。”
康熙表情僵在脸上,歪歪头又重复一遍:“什么?”
五阿哥一本正经:“尿尿!”
他掰着手指细细说明:“胤祚胆小,不肯比,所以输给我。四哥尿得远了一点点,赢的。”
五阿哥指手画脚,绘声绘色的描述着。他保证就算自己的语言不过关,也能让汗阿玛清楚了解比赛的全过程。
康熙:……
康熙:…………
康熙:………………
康熙一点都不想知道全过程:)
不仅他陷入沉思,坐在下首的宜嫔更是捂住耳朵,痛不欲生的看向五阿哥,同时在内心怒吼:胤祺这个笨蛋——!
宜嫔的哀嚎和怒视没起任何作用。
甚至五阿哥说到兴起,还想起另外一件事。他扑在康熙膝盖上,兴奋的嚷嚷着:“汗阿玛,汗阿玛!”
康熙勉强打起精神:“怎么了?”
五阿哥提出一个好奇很久的问题:“六弟,尿尿,在汗阿玛身上?”
话语一出,全场寂静。
康熙怔愣片刻,有些惊讶:“那是胤祚以前的事哦。”
众人一片哗然。
最为震惊的当属五阿哥:“真的!?”
康熙哈哈一笑。
他没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五阿哥大声:“六弟说的。”
康熙愕然一瞬:“胤祚说的?”
德嫔目瞪口呆:“胤祚怎么知道的?”
胤祚心里暗暗叫苦,面上还是天真懵懂的样子:“嬷嬷说的!”
至于哪个嬷嬷,胤祚也说不清。
德嫔扶额,想着回头要狠狠训斥训斥那些宫人。
这种事,怎么能在胤祚跟前说。
五阿哥摇晃着康熙的大腿:“真的吗?真的吗?”
就连四阿哥都升起好奇。
他抬起小脸,目不转睛的看着康熙。
康熙给出肯定的答复:“没错。”
他哭笑不得:“那都是胤祚刚出生的事了。”
四阿哥和五阿哥大惊失色。
尤其是五阿哥更是肩膀一搭,双手抱住小脑袋:“居然,居然……”
四阿哥双目放空:“居然……”
两人齐齐怒吼出声:“真的尿在汗阿玛的身上!?”
胤祚:…………
胤祚脚趾抠地,平静地仰躺在软榻上。他的双目放空,直直看向穹顶,完全不想听两人继续说话。
胤祚还是太年轻了。
五阿哥跪倒在地,他重重锤了一下地面,冲着胤祚喊道:“六哥!”
康熙:…………?
五阿哥甚至还看向四阿哥:“四哥,你喊!”
四阿哥面无表情,风中凌乱。
五阿哥面带不屈,扬声说道:“要服输,要不尿尿!”
四阿哥看向威严的康熙帝。
在汗阿玛身上尿尿?四阿哥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
康熙捕捉到四阿哥的眼神。
他的头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满脸懵圈。
四阿哥默默收回目光。
可是喊六弟……哥哥?四阿哥的脸蛋渐渐泛红,最后连耳朵根都染上红色。他闭上双眼,认赌服输:“……六哥。”
胤祚雷得外焦里嫩。
他一点都不想因在汗阿玛身上撒尿这种事,而当上四哥和五哥的哥哥啊!
胤祚痛不欲生的看向四阿哥。
四阿哥痛不欲生的看着六弟。
难兄难弟相视一眼,无语凝噎。
唯一快乐的只有天真的五阿哥胤祺,他握紧拳头,决心再接再厉:“下次一定!”
然后五阿哥开始苦恼。
他歪着小脑袋犹豫:“下次比什么……呢?”
胤祚和四阿哥齐齐惊恐。
还有下次吗?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三人截然不同的小表情让众人破功。
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宁寿宫的上空,唯一痛苦的大约只有宜嫔了。
她捂住胸口,感觉心脏抽痛不已。望着自家的好大儿,宜嫔头一回生出将这货塞回肚子里的冲动。
皇太后好不容易才止住笑。
她揉着自己的肚子,乐呵呵的表示:“哀家听说汉人有句俗话,叫做笑一笑十年少?要是这样的话,那哀家和你们这回可延长有十年寿命了吧?”
康熙笑出了声:“彩衣娱亲,也算是他们三个做的好事了。”
胤祚决定转移话题。
他揪住康熙的袍角,露出期待的眼神:“做好事……奖励?”
四阿哥和五阿哥也看过来。
康熙掐掐胤祚的脸:“饿了?”
康熙不提,三人没觉得饥饿。
康熙一提,三人觉得自己的小肚子登时饿了起来。
五阿哥立马放弃思考。
他高高兴兴挥舞双手:“点心~!”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也没拦着。
皇子们现在年纪小还不知道羞耻呢,等启蒙入学以后知道这些,怕是要羞得钻到地里去。
多少给孩子们留点脸面吧。
太皇太后抚着同样笑痛的肚皮,难得心软了片刻:“好好好,胤祺要吃橘子吗?”
这个时节的橘子是难得的珍惜物。
阿哥们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圆滚滚,黄澄澄的橘子上。
胤祚欢欢喜喜的拿起一颗。
系统冒了出来:【宿主,这颗橘子有点酸哦?建议选您右手边的那颗。】
胤祚眨眨眼:【你还会挑橘子?】
系统骄傲回答:【当然可以,挑选橘子是有技巧的。橘子顶部的圆晕要大一些,底部则要和橘子平滑或者凹进去的,同时还要选择表皮光滑柔软的,再轻轻捏一下,不是空荡荡的就是好橘子哦。】
胤祚按着系统说的去挑。
果然他右手边的那一颗和系统所说的完全一致。
胤祚手指用力,噗嗤一下摁开外皮。
他将橘子皮完全撕干净,又掰开一块放入口中。
橘子汁水丰盈,如砂糖般甜蜜。
胤祚双眼闪闪发亮,他兴高采烈地挪下软榻,举着橘子朝着德嫔而去:“额娘,额娘!”
德嫔嘴角上扬,满脸温柔的看着胤祚。
胤祚踮起脚尖,将橘子瓣递到她的嘴里:“额娘,吃~甜甜的。”
德嫔浅浅一笑。
她弯下腰,一口咬住橘子瓣:“哎呀?好甜!”
四阿哥和五阿哥有模学样。
四阿哥剥开橘子递给佟贵妃,而五阿哥则剥开橘子,分别分给太皇太后、皇太后和宜嫔。
得到橘子的众人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胤祚也没忘记太子,他回头又挑了个甜甜的,剥开送到太子面前:“哥哥也吃!”
太子面上绽放笑容。
唯独没有收到的康熙好生酸涩,他清了清嗓子,示意众人看向自己。
宜嫔期待的看五阿哥。
可惜五阿哥一点都没有看懂宜嫔的期待,而是滚在皇太后的怀抱里,咯咯笑得开心。
四阿哥也窝在佟贵妃怀里。
母子两人你一口我一口,正在快乐的品尝橘子。
胤祚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
他一脸没办法的看看康熙,又折返回榻前,重新拿起一个橘子剥皮,然后哒哒哒地送到康熙手边:“给吧,汗阿玛。”
惨遭儿子同情的康熙:…………
怎么说呢?起码橘子拿到手了?他心满意足的掰开,豪迈地往嘴里塞了半个。
下一秒,康熙的表情便僵住了。
酸涩的味道在口腔里骤然爆发,强烈的酸意直冲脑门,直接让康熙的脸皱成一团,龇牙咧嘴半响才醒过神来。
康熙久久才回过神来。
他面无表情看向胤祚,胤祚无辜地眨眨眼。
胤祚看看康熙。
康熙看着胤祚。
胤祚露出可爱的笑容,试探着询问:“胤祚不是故意的。”
康熙笑了笑:“朕怎么会怪你?”
趁着胤祚松了口气,康熙掰下一瓣塞胤祚嘴里:“顶多让你跟朕一起品味品味。”
胤祚的小脸瞬间皱成一团。
系统凉凉说道:【就说这个肯定是酸的了。】
胤祚假装没听见。
他呸呸呸几下,吐着小舌头,看着可怜兮兮。
太皇太后哎呀一声:“苏麻喇!”
苏麻喇急忙取来蜂蜜水,送到胤祚的手上。
胤祚一口气喝了两碗,这才将舌尖上的异味压了下去。他仰头看向太皇太后,泪眼汪汪的:“乌库玛嬷,汗阿玛欺负我!”
太皇太后招招手,揽住胤祚。
她横了康熙一眼:“瞧瞧你,欺负孩子很有趣。”
康熙摸了摸鼻子:“朕哪有?”
太皇太后指了指胤祚:“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还好意思说。”
康熙还挺委屈:“朕就是给他尝尝味道!”
太皇太后瞪着他:“胤祚哪里知道酸的甜的,他就知道把好的给你吃。一圈送下来,愣是自己还没吃过。”
太皇太后做主,直接一果盘都给了胤祚。
她摸着胤祚的发梢:“来,咱们一个都不给你汗阿玛!”
胤祚乐得眉眼弯弯。
他高高兴兴捧出一堆橘子:“这个归我,这个给乌库玛嬷,这个给皇玛嬷,这个给太子哥哥,这个给四哥,这个给五哥——”
五阿哥插嘴:“是四弟五弟。”
胤祚嘴角抽了抽,只好改口:“这个给四弟,这个给五弟,这个给额娘,这个给佟娘娘……”
一果盘还不够呢。
胤祚数到一半没有了,又眼巴巴地看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乐呵呵:“好好好。”
宫里别处看不到这些珍惜的水果,在宁寿宫却是想要多少能有多少。
胤祚很是豪迈大方,怀里揣着一堆橘子挨个儿发放:“来,惠嫔娘娘!”
惠嫔一脸复杂的收下橘子。
她眼睛微垂,思绪万千,更复杂的还有安嫔敬嫔等人。她们看着可可爱爱的六阿哥,面带笑容的收下金灿灿的橘子,末了也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
要是六阿哥是自家的,就好了。
胤祚分发一圈,手里还剩下最后两个。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走向康熙。
然后胤祚越过康熙,哒哒哒地跑到太皇太后身边,递给苏麻喇:“给姑姑!”
苏麻喇受宠若惊的接过橘子。
现在胤祚手里还剩下最后一个橘子,他满意分发完成,高高兴兴的爬回榻上。
皇太后:“那最后一个呢?”
胤祚小手用力,啪叽剥开橘子皮:“是胤祚的!”
除去康熙,全员都有。
康熙满脸忧伤,怨念的看向太皇太后:“皇玛嬷,您看看,这哪里是朕欺负胤祚,分明是胤祚欺负朕!”
太皇太后淡定得很:“你那是活该。”
胤祚点头如捣蒜,啊呜吃下一瓣橘子:“没错没错,唔~好甜!”
有了太皇太后的支持,胤祚胆子更大了。
他选择爬下软榻,迈着快乐的小方步再次走到康熙面前。
当着康熙的面,胤祚选择再来一口。
橘子甜甜的汁水在口腔里迸发,浓浓的水果芬芳缭绕在鼻腔和口腔中。
胤祚满足的眯上双眼,幸福的再来一口……咦?他疑惑地睁开双眼,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
橘……子呢?
胤祚的头慢慢往上抬,最终落在康熙脸上。
康熙看天看地就不看胤祚。
康熙的脸颊一动一动,然后咕咚一下咽下了什么。
胤祚幽幽道:“好吃吗?”
康熙点点头:“这橘子真的很不错。”
胤祚决定不搭理康熙。
他噘着小嘴,默默坐回软榻。
等着胤祚嚷嚷的康熙纳闷了。
胤祚越是不理自己,康熙越是想让他理自己。康熙挥退宫妃以后,再上前戳戳胤祚的脸颊:“生气啦?朕都没生气。”
胤祚鄙夷:“汗阿玛,坏坏。”
然后小脑袋一转,下巴一抬,继续不搭理康熙。
这小家伙还敢说自己坏。
康熙双手抱胸,也冷哼一声:“哦?”
气氛莫名紧张起来。
四阿哥和五阿哥屏住呼吸,两人看看康熙,又担忧地看向胤祚。五阿哥更是无声地拉住皇太后,准备时刻帮胤祚求救。
康熙沉声道:“那你说朕是坏蛋,朕也要生气——”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了胤祚的反驳:“那不行。”
康熙:……?
他忘记原本打算说的话,反而疑问道:“为什么?”
胤祚震声:“我在生气呀!”
康熙大感震惊:“等等?为什么你在生气,朕就不能生气?”
胤祚理直气壮:“汗阿玛笨,要我生气好,汗阿玛才能生气!”
康熙:…………?
原来生气还有顺序的吗?
康熙面上闪过一丝迷茫,甚至有点无措地看向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快憋不住笑了。
只是这时候笑出来,怕是胤祚的屁股蛋就要保不住了。
太皇太后定了定神,笑眯眯的试图解围:“那胤祚什么时候才能生气好?”
德嫔提心吊胆。
胤祚满脸苦恼,心下有点犹豫。他看向四阿哥和五阿哥:“你们说要汗阿玛做什么好?”
五阿哥眼前发光:“和汗阿玛比赛!”
不等他继续往下说,察觉不妙的皇太后伸手捂住他的嘴:“哀家的小宝贝,你可别说了!”
胤祚:…………
五阿哥敢说,他都不敢听:)
胤祚不敢再问。
他赶紧说出答案:“汗阿玛陪我们玩~!”
然后产生了下一个问题:玩什么?
胤祚想了想,决定将这个难度交给康熙。
康熙想了想:“朕带你们去放风筝?”
正值二月末三月初,阳光温暖,春风和熙,正是踏青玩风筝的好时节。
太皇太后却摆摆手:“他们才多大?”
顿了顿,她又说道:“皇帝不如陪着孩子在屋内折纸,玩玩陀螺就是。”
四阿哥啊了一声:“还有那个。”
他比划着挥舞的动作,好半响才响起它的名字:“比尔博凯!”[注1]
康熙恍然大悟。
他领着太子、胤祚、四阿哥和五阿哥回了乾清宫,打发太子继续读书以后,又使人取库里取了一个。
能送到御前来的自然是精品。为了让人更好的操作使用,虽然没有镶嵌宝石,但也雕刻着繁杂的花纹,把手的部分则用皮革包围,造型华美。
康熙拿着手中,轻轻抛起圆球的同时掌心一转,用圆托部分稳稳顶住圆球。
他的动作轻盈舒畅,从起初的不熟练到熟悉也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同时康熙还告诉四阿哥:“这个需要很好的操作能力,你还年纪小,一开始玩不好也正常,慢慢调节力气就可以了。”
四阿哥点点头,也试了一下。
有康熙的提示,他很快就成功了一回。
胤祚看着无聊。
他也伸出手来:“我也来,我也来!”
康熙:“……你还小。”
胤祚:“我可以!”
康熙无奈递给他:“敲到的话可别哭。”
几乎话音落下,抛起的圆球咚的一声砸在胤祚的脑门上。
胤祚嗷的一声。
他捂住额头,身体不自觉地向后倒去。
不过在胤祚即将落地的瞬间,康熙伸手拎住了他:“朕就说了,肯定会砸到的吧?”
他漫不经心的戳戳胤祚:“你什么时候学会用汤匙,再来挑战这个吧!”
胤祚哼唧一声,挪到一边去了。
康熙没理生闷气的胤祚,而是手把手指导起四阿哥,直到过了一盏茶时间才惊觉不对。
胤祚和五阿哥已经好久没出声了。
正所谓孩子没出声,定然是在捣蛋。
康熙心里一咯噔,连忙抬眸看去。
意外的是两个小家伙竟是肚皮朝天,呼呼大睡,身边还洒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纸片。
看着是朕错怪他们了。
康熙自我批评片刻,然后笑盈盈地上前观看两个孩子的可爱睡颜。
胤祚和五阿哥缩成一团。
他们的小手上也拽着一模一样的纸片,倒是让康熙有些好奇。他漫不经心的垂下头,顺势扫了那么一眼。
康熙的身体一僵,双眼大睁。
下一秒,怒吼声响彻了乾清宫:“胤祺,胤祚!!!”
胤祚哼唧一声。
他缩了缩身体,越发睡得香甜。
四阿哥颤了颤身体。
他凑上前来,也注意到地上的纸片。
四阿哥蹲下身体,捡起一片。
上面隐隐约约还写着几个字,他努力辨认,小声念叨:“于以采……嗯?”
最后一个字,不认识呢。
四阿哥环顾四周,唯一能肯定的是……
这是一本书呢:)
康熙咬牙切齿的拎起胤祚和五阿哥,用力抖了抖:“胤祚!胤祺!!”
胤祚和五阿哥睁开了眼睛。
胤祚打着哈欠:“干嘛呀……”
康熙冷笑:“干嘛?朕要揍你!”
胤祚这下真清醒了,他睁大眼睛,蹬着胖乎乎的短腿:“为什么呀?”
康熙黑脸:“你说为什么?”
胤祚努力扭动,一派天真:“不知道!”
康熙气极反笑。
他把傻乎乎的五阿哥放下,认定罪魁祸首是胤祚。康熙面无表情的看着胤祚:“撕书还不让朕打,嗯?”
胤祚努力挣扎:“儿臣,没有呀!”
康熙深呼吸,深呼吸,最后他将胤祚摁在膝盖上,扬起巴掌重重拍在胤祚屁股上:“还敢撒谎?”
胤祚哇哇痛哭:“不是哇!”
他拼命扭动着身躯:“是玩拼书!”
五阿哥这下也清醒了。
他哇哇叫着,抱住康熙的胳膊:“真的真的!我们是在玩拼书呀!”
胤祚泪眼汪汪。
他一手捂着惨遭二次冲击的屁股,另一手指着拼了大半的一页:“撕开,对上,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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