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直球
“我就是月亮?”
沈灼重复了一遍祝梨的回答,尾音微微上扬。
“嗯,每个人对你印象或者理解都是不一样的。”
“在我这里,你就是月亮。”
祝梨眼神飘散迷离,十分含蓄地解释着,同时又害怕沈灼继续追问下去,匆忙补上一句话,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祝梨:“你不许拒绝这个礼物,刚才已经答应我了。”
沈灼成功被祝梨带偏,忘记了刚刚那个问题。
“在你眼里,我这么会耍赖皮么?”
沈灼脸上漾着些痞笑,伸出双手交替放在礼盒下面,从祝梨手中接过了这个沉甸甸的礼物。
“这是属于我的月亮,我当然舍不得拒绝。”
话音末了,沈灼抬眸落在祝梨那双黑眸上,长长的睫毛似密密的羽扇静垂着,清澈如水的眸子正闪烁着点点星光。
祝梨似乎感受到他的视线,静止的睫毛忽然扑闪起来,眼睛缓缓垂下,目光落在自己握拳的手心上,局促不安中却意外听到少年异常清冽的声音。
“祝梨,谢谢你的礼物。”
沈灼如此认真的道谢反倒让祝梨有些不自在,不知道如何回应他的感谢,生疏且磕绊的开口:“不用谢,最后再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礼物我送完了,我们……放学吧。”
祝梨说完便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书包,整理该带回去的作业,她觉得自己再多和沈灼呆一秒,可能会缺氧晕倒。
沈灼从书包里拿出那张明信片,将它放进礼盒里,再一并放到书包里,掌心握着肩带,重新将书包背上,起身离开凳子的那一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站在了原地。
随即转身看过祝梨,又恢复了以往那般随性不拘的模样,笑道:“祝梨,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正在收拾书包的祝梨,手臂莫名颤了一下,抬眸与他对视,似有些不相信他在问自己的生日:“我吗?”
“嗯,你的生日。”
祝梨从未料想沈灼会问自己,猝不及防间让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沈灼见祝梨不为所动,微微俯下身朝她贴近了些,透着些纨绔劲儿,懒散笑着。
“这么小气?连生日都不愿意告诉我?”
“我可没有你那么大本事,能得到班上所有同学的信息。”
“所以直接点,告诉我——你的生日。”
突然袭来的气息以及如此直球的话语,让祝梨顿时迷了心窍,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生日。
“二月二十八号。”
沈灼嘴角含笑,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低声道:“那应该在学校。”
祝梨没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也没作解释。
反倒是背起书包朝门口走去,随性地朝祝梨挥了挥手,干净的声音回荡在教室上空。
“祝你明天平安夜快乐,后天圣诞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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